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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慧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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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陽科技大學

通識教育中心教授

林欣姿

資訊管理系 1 年 A 班

絲綢之路-

東方與西方的交流傳奇

17:20-17:30

主 席 結 論 、 散 會

附件 4-2

越南與中國的海上交通(一)──東南道

耿慧玲

朝陽科技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副教授

一、前言

交通是人類相互往來的結果,人類相互往來不論是溫和的影響或是激烈的衝 突,必然造成文化及種族上的融合,政治上的分合。中國與越南之間因地理位置 上的比鄰,因之有著相當豐富的交通歷史,越南也因之受到中國政治、社會、文 化等等的影響,對於越南地區的歷史發展相當的重要,甚至可說越南自鬆散部落 得以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,是長期接受中國影響的一個結果。而欲探討越南國家 發展的歷史脈絡,中越交通應該是研究的主要項目。根據越南與中國的地理位 置,越南與中國之間的交通線,大致可以分為海陸兩條路線。陸路又可分為兩條,

一條是滇越道、一條是桂越道,這兩處交通線係以陸路、河運為主。也是中國古 來與越南地區主要的交通路線。有關這兩條路線與中越文化的交流,本文作者有 另文撰述,此處不贅。本文所要討論者為中國與越南之間的海上交通概況。

中國與越南間的海路主要以廣州為運轉的中心,可以分成三條路線:廣州─

─占城(日南)道,又稱為廣州南道;廣州與越南北圻道,又稱為廣州北道;還 有一條廣州以北至揚州地區的海道,又可稱為東南道。這三條路線可以說是環南 海的交通路線,及其之延伸;又都可以以陸路連接中國中原奧區,與中國內陸產 生密切的聯繫。1

中國的南海是一片淺海,自閩粵海面經過海南島和雷州半島,一直向著越南 東海岸的東京灣延伸過去,這地區星羅棋布著無數個島嶼,島嶼間自然形成錯落 凹凸的海岸線,正如同上古時期歐、非間的地中海一般,居住在這個地區的人民,

在還沒有能力直接穿越海洋的時候,可以方便的進行短距離的內海交通。沿著內 海的周邊包含今日的越南、柬埔寨、泰國,馬來半島、印尼等東南亞國家,形成 一個來往密切的交通圈,處在這個區域內的民族,與所謂的百越民族與南島民族 間均有一些關係存在,2而無論是百越民族或是南島語族,都是一個善於航海的

1 見許永璋,〈古代洛陽與南海絲綢之路〉,《史學月刊》,2000 年第 1 期,頁 30∼36;陳先樞,〈長 沙交通史綱〉,《求索》,2000 年第 6 期,頁 109∼112;黎正甫,〈古代中國與交趾之交通〉,《東 方雜誌》第 40 卷第 2 號,頁 45∼54;馬建春,〈唐朝與大食的海上交通〉,《寧夏大學學報》第 19 卷,1997 年第 3 期,頁 34∼39。

2 百越民族是分佈在中國南方民族的泛稱,根據《漢書》卷二十八下〈地理志〉第八下的記載:

「粵地,牽牛、婺女之分壄也.今之蒼梧、鬱林、合浦、交阯、九真、南海、日南,皆粵分也。」

(頁 1669);臣瓚注曰:「自交阯至會稽七八千里,百越雜處,各有種姓。」(新校本,台北,鼎

民族。3中國可以透過南海、藉著與這些環南海地區的交通,繼續向西航經印度 洋、阿拉伯海,通往歐洲,進行海上的貿易與交通,這條路線被後世稱為海上絲 路,或陶瓷之路,4且自唐宋以後,成為東西交通的主要路線,其貿易數量十分 驚人,李明偉在〈中國歷史上的貿易之路〉中敘述:

12 世紀後半時的旅行家伊本•裘巴爾和 14 世紀旅行家伊本•拔圖塔

文出版社,1978),頁 1670。百越各族曾先後在這些地區建立國家或被中央王朝封為王國,隨著 中國歷史的發展而逐漸同化在漢人的社會中,如今,根據考古、民俗、文獻等方面的研究,可知 百越文化均有稻米及根莖類農作種植,幾何印文陶的出現,斷髮文身的習俗,干欄形制的居所現 象,他如銅鼓、有段石錛、有肩石斧、牙璋、環形玉玦、龍或蛇圖騰的崇拜等,有關這一方面的 研究報告,請參看越南陶維英《越南古代史》第一編〈越南民族的起源〉,(北京,商務印書館,

1976 年,劉統文、子鉞譯);及中國各有關考古報告及陳國強等著《百越民族史》,(北京,中國 社會科學出版社,1988,5)及《國際百越文化研究》,(北京,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,1994,2)《南 中國及鄰近地區古文化研究》,(香港,中文大學,1994)各論文集之研究論文,並參考戴國華〈華 南新石器時代早期居民的經濟生活〉,莫俊卿《試論古越人與壯侗語族諸民族的淵源關係》,(《百 越史研究》頁 153─171),楊建芳,〈耳飾玦的起源、演變與分佈:文化傳播及地區化的一個實 例〉,《中國考古學與歷史學之整合研究》,(台北,中研院史語所,1997,7);在許多學者的研究 中,認為台灣原住民也是百越族中的一支,參見凌純聲及陳奇祿等先生作品。

南島民族又稱南島語族,是分佈在東自復活節島、西至馬達加斯加島,南至紐西蘭,北達台灣區 域中的民族,這些民族的文化中有紋身、缺齒、拔毛、口琴、貫頭衣、腰機紡織、父子連名、獵 首、靈魂崇拜、室內葬、崖葬、干欄屋等特色(見凌純聲,〈古代閩越人與台灣土著族〉,《學術 季刊》第一卷第二期,台北,中華文化出版事業委員會,1952,頁 36∼52)。由於南島語族與百 越族在許多文化特徵上有類似的地方,有學者認為百越民族與南島語族應有親緣關係,見陳國強 等著《百越民族史》第十二章〈越族與東南亞民族的關係〉第二節「從考古、民族、歷史論證越 族與東南亞民族的關係」,頁 336─345;潘其風〈我國新石器時代居民種系分布研究〉,《考古與 文物》1980,2;及朱俊明〈釋「甌」〉,《國際百越文化研究》,頁 123,石鐘健〈論西甌和東甌─

─兼論倭和夷、越的種屬關係〉,《民族史論文選》(下),(北京,中央民族學院出版社,1986,2)

頁 13─18;楊式挺,〈試從考古發現探索百越文化源流的若干問題〉,《學術研究》1982 年第一期;

又見朱俊明編《百越史研究》,(貴陽,貴州人民出版社,1987);王懿之等編,《百越史論集》,(昆 明,雲南民族出版社,1989)。

3 南島語族是一個航海的民族,他們分佈在包含整個太平洋的群島與半島地區,必須藉由航海才 能擴散到這麼廣大的地區,在語言詞彙中,南島語族也充滿了航海技能和舟船工具的詞彙,(李 壬癸《台灣南島民族的族群與遷徙》,台北,常民文化事業有限公司,1997);而西漢袁康《越絕 書》曾引句踐語云:「夫越性□而愚,水行而山處,以船為車,以楫為馬,往若飄風,去則難從,

銳兵任死,越之常性也。」(台灣,中華書局,1970)中國歷代公認此為描述越族最傳神的記載,

顯示百越民族也是善於舟楫的民族;迄今為止,百越地區的民眾仍以造船與航海為最主要的生活 型態,這些都反映在日常生活中,迄今屬百越地區的江浙一帶,水上運動特多,即是明證。見近 人姚廷華在〈吳越文化与傳統的水上運動〉(《體育文史》1994 年 6 期),頁 37。

4 見李明偉〈中國歷史上的貿易之路〉,《絲綢之路貿易史研究》,(蘭州,甘肅人民出版社,1991)。

以及其他猶太商人都在旅行記中提到:在著名的紅海之港愛札布,從十世 紀起,由中國經印度轉來的陶瓷就占所有商品的第一位。可見從唐宋時代 起,中國陶瓷通過陸路、海路已大量運銷世界各地。我們從明代陶瓷的出 口量中也可窺見陶瓷貿易額之巨。如洪武八年(1375)中國以瓷器 69,500 多件與琉球易馬;鄭和下西洋時 62 隻巨舶中除絲綢外,主要是瓷器;1641 年 7 月從福州出發的一艘海船裝運瓷器 2,700 件去日本;同年十月,大小 海船 97 艘到長崎,運送瓷器二萬餘件。到清代中國陶瓷年出口量已達五 千擔。陶瓷已經成為唐宋以來中國政府財政平衡,支付手段的主要項目。

5

事實上,這條路線所產生的貿易效應不僅對於中國經濟與財政上有幫助,對於西 方的歐洲、阿拉伯甚至印度、東南亞各國都有相當的助益。這條海上的路線大抵 由廣州、泉州、明州、交州等港啟航,向東北亞的朝鮮、日本及東南亞的呂宋、

爪哇、蘇門答臘、加里曼丹(婆羅洲)、蘇拉威西(西里伯斯)、泰國、越南,或 過馬六甲海峽至緬甸、印度、錫蘭、巴基斯坦,經波斯灣、紅海至東非沿岸,再 由阿拉伯、威尼斯或熱內亞商人將貨物轉運至地中海各國。

自中古歐洲黑死病過後,歐洲莊園經濟與封建體制崩潰,釋出新的資本階級 與冒險家,進行海上的探險,並由原本安全的沿岸航行轉變成越洋的航行,也將 歐洲地中海的商業貿易擴張到太平洋、大西洋等地,直接與中國進行絲綢、瓷器、

茶葉等的交易,由於越洋可直接與中國交易,減少許多轉口的成本,因此歐洲所 開發的新航線,可以放棄過去的陸路轉口貿易方式,這對於原本航線上的國家或 地區的發展當然有相當大的影響。就中國方面而言,中國的海上航行路程雖然早 已擴展到較西方為遠的境地,但中國真正的貿易路線仍以沿海航線為主;6因此,

在西方的航海路線改變之後,中國及中國周邊的貿易狀況受到的影響更大。這種 貿易狀況對於政治、社會也都產生相當程度的變化,這就改變了中國與周邊國家 原有的關係,本文所欲研究者,即為被稱為小中國的越南,在歷史發展中與中國 海上交通間的相互關係。

從另一方面來看,如果我們承認中國統一的大帝國對於周邊的控制有一定的 力量,在近代史中佔有絕對重要性的南海,若與中國東南沿海的開發歷史比較,

在中國早期歷史的發展中,應該還是處於邊陲地區,其整體的發展應該還是與中 國有相當的差異,但由於南海與中國東南地區的海域是相連的,在發展的過程 中,就難免不受東南地區接近中原核心地區歷史發展的影響,這種影響是漸進

5 見李明偉〈中國歷史上的貿易之路〉,《絲綢之路貿易史研究》,頁 45。

6 根據美國學者穆黛安的研究,中國的這項航海習慣一直可延續到十八世紀,在研究中國華南地 區的海盜時穆黛安有這樣的結論:「前往南洋的中國海員喜歡沿著南海西部和西南部邊緣航行,

穿越海南—西沙群島通道至越南,然後掉頭沿海岸至崑崙島,由此可直接越海至馬來西亞,暹羅 和蘇門答臘,只要有可能,中國海員寧願走海南—西沙群島通道(由此可依托大陸架)而避免遠 處危險的海域。」見(美)穆黛安著,劉平譯,《華南海盜(1790∼1810)》,(北京,中國社會科 學出版社,1997,9),頁 12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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